星期二, 2月 12, 2008

從雪裡回來

雪白的大地,一望無盡。
夾在山與天中間,分不清是雪是雲,是山頭是天空,是霧霜還是雨水灑下。

2008春節,在雪山。



明明就是去玩雪的,結果變成春節後第二支(?)上雪主的隊伍 XD

新雪太軟,而氣候並不好。

圈谷上,大風一起,為了抗衡風勢,只見一行人紛紛彎腰拄著登山杖,手抵雪坡,。
如果在森林裡,大風一起,還會有大顆小顆的冰塊從樹上吹落砸將下來!
山頂則雪花颳得漫天飛舞,超酷 XD

而黑森林的石瀑蓋上一層白雪,正是「亂石崩雲,捲起千堆雪」的原著...

一路能見度差到都上了雪主,還花費五秒鐘才找到那塊碩大的「雪山主峰」招牌。想拍個照,卻在風雪裡怎麼都對不到焦。
第一次,完全沒有在峰頂停留的欲望。暴風雪...有什麼好留戀的 XD

夏季裡潺潺的水源都變已成銳利冰柱,行經冰柱群下,有種擔心冰柱們會斷掉從天而降的刺激;當時五顏六色的高山花朵,也都深埋雪裡,那樣一米高的深雪,連枝頭都隱沒,常常自以為走在雪地,然後才發現其實正走在花叢之上。我毫不懷疑,卻又深深詫異,它們來年會再萌芽、再開花。

玉山圓柏上堆滿了積雪,張牙舞爪的姿態有了非常貼切的解釋。
順著風的方向,杜鵑葉緣的結冰還殘留著風的結理,晶瑩剔透、流理分明,一如撒哈拉沙漠的沙痕,阿拉斯加極地中的雪原。
遇到一株玉山當歸,難得熟悉的草本植物,那是乍見老朋友般欣喜,讚嘆著它放射狀花莖上美麗的冰晶,卻又深深感到抱歉,看見它終究不支冰霜的重量,壓成三截折倒在無垠雪地。


我從印度歸來,然後上了山。
酷熱。冰寒。
太陽與霜雪同樣令人難忘,一如美麗的女子與粗曠的山友同樣令人想念。

最後,

好吧,我承認我是無法面對房間內散亂一地的裝備,才坐在這裡打字...
真是不知從何收拾起,手邊的書堆得比雪山頂的積雪還高,而待洗的衣服多得跟孟買人口一樣 XD

而明天,要開始上學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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